第二九六四章 十年终到(求票票) (第1/2页)
“十年!”
“十年过得还真快。”
“黄工。”
“费文。”
“庞化。”
“盗跖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一晃就是十年了。”
“当初我初来陆丰的时候,这里就只有一座空荡荡的孤城,内外什么都没有,连人都没有几个。”
“一片荒凉,一片偏远。”
“在舆图之上,都属于极其遥远之地,甚至于一些人言语还不如发配边疆之地。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……这里算得上江南之地都不错的城池了。”
“论繁华,也还好。”
“黔首庶民安居乐业。”
“各有其田、其宅、其妻子女……。”
“教化之道也在。”
“法道也存。”
“……”
“陆丰,在这里的十年,我还是很欢喜的。”
“倒是有劳黄工你们陪我在这里待了十年,你们是两大学宫出来的,还是很早就毕业的上佳之人。”
“若是在帝国其它地方,以你们的才学……现在至少都是县令乃至于在郡府为官了。”
“如今,还待在陆丰这个小地方。”
“……”
冬日!
于诸夏八成以上的地域而言是苦寒、清冷、严酷的……,纵为江南诸郡之地,也有相当部分纳入其中。
然!
也有一小部分不在其列。
陆丰!
南海郡以南的一颗明珠!
真正的帝国璀璨明珠!
陆丰以南就是南海,以东稍稍往北就是东海,终年首尾,虽有四时,宛如不存。
春夏宛如一体。
秋冬宛如一体。
冬日!
在陆丰难以留下痕迹,刚想要将冷风落于此,便是被源源不断的温润海风给于驱逐。
若是临近春日,海风和煦,陆丰更为怡人。
县府正厅旁侧的朗阔之地,这里是县府往日里常常使用的议事之地,相连陆丰内外的一件件大事都在这里商讨、决定、施为。
巳时初。
一袭浅灰色山石细纹长衫的天明立足于此,看着熟悉的一切,看着面前熟悉的一位位人儿。
视线有动,又看向厅外远处的虚空天地。
十年!
十年之期!
还差一点点。
要到了。
自己在陆丰的日子要结束了。
自己可以离开陆丰了。
自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。
自己可以对一些人、一些事有一个交代了。
……
墨家。
因墨家机关城之事,因墨家万千人性命之事,自己前往总督府,立下十年之约。
十年的时间,墨家之人安稳。
作为代价。
自己会待在陆丰十年,会成为帝国的县令,待在陆丰十年。
十年!
这就到了。
至今,脑海深处都浮现当年当初的许多事情。
自己领着那些墨家万千人一路南下,那个时候江南诸郡初立,没有如今通达的要道。
也没有一条条经过修理修缮的水道。
一路多有艰难,好在,没有了性命生死危险,墨家之人还是欢喜的,还是满意的。
终于。
到达了陆丰。
当时,还是一座空城。
一座什么都不存在的空城!
只有郡府送来的粮草辎重,还有一些城池立足的根基之物,还有郡府和总督府给于的便利。
那一日起。
陆丰就不一样了。
就开始变化了。
自己率领陆丰之民开拓四周的田亩,整修水利,立下工坊,建造码头,造就船只……。
一桩桩。
一件件。
……
都记的很清楚。
尽管近几年,自己不太理会陆丰内外的许多事情,但许多事情的发生……自己都知道的。
都了解的。
也都是认可的。
不知不觉。
十年就过去了?
还真快!
真的很快!
最初来这里的时候,还想着十年会是很长的时间,因为……那个时候……自己也就十多岁!
现在。
十年过去了。
自己早已长大。
长大了。
母亲无需多担心自己。
对陆丰这里。
自己是满意的。
一切诸般,一切种种,自己在这里落下足够的心意,也为他们谋得最大的好处。
他们,是富足的。
只要不为偷懒耍滑,都可富足。
他们,是开心的。
家里,妻子多和美。
外面,纵然有事,也有许多助力,县府行帝国法道,在这里但有不法,直接处之。
秦国之法。
有其严苛的一面。
也有其独到的一面。
百多年前,自商君变法强秦之后,秦国逐步强大,有其内在缘由,有其内在根基。
只是。
先前的秦法多耕战。
对于庶民考虑的太少太少,那是不太好的。
秦国一天下,庶民黔首付出太多太多。
他们需要得到一些他们应该得到的。
……
近年来,帝国的一些法道也在变化。
也是,自己都能看到的一些事情,没理由咸阳那些人看不到,但……和自己关系不大。
因为。
十年之期已经到了。
自己就要离开了。
黄工他们三人,是咸阳两大学宫当年调遣来的优秀之人,按照惯例,他们本有很大的机会直接留在国府各大行署为用。
或者直接为县丞、县令等人。
或者直接入郡府为重用。
……
十年的时间。
以他们的能力,足可有不错的前程,远胜十年的时间在县府做事,待在陆丰,十年岁月,无论官位,还是品级,都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十年的时间待在这里,对于他们而言,多有委屈了,多为大材小用了,多为可惜了。
盗跖!
十年的时间。
他也有不小的变化。
他,还是墨家的人。
也是县府的人。
十年岁月,对于当初前来这里的墨家万千人,也是极大的改变。
墨家!
墨家的道理,也许自己比那些墨家人了解的还要清楚,还要透彻,还要更多。
天下皆白,唯我独黑,非攻墨门,兼爱平生。
尚贤、尚同、兼爱、非攻、节用、节葬、天志、明鬼、非乐、非命……这是墨家道理的精要!
天下间。
许许多多的人只知道兼爱、非攻。
那也是极好的道理。
兼爱,当如此。
儒家也有类似的道理,那也是儒家的主张。
非攻!
亦是上佳的道理。
无论是什么战事,都是残酷的,都是要死人的,对于普通人都是极其残忍的。
是以。
要非攻!
无论是战胜了,还是战败了,都会有许许多多的人遭殃,那些人真的知道是为什么而战吗?
更多是一些上层人的权谋罢了。
这样的道理是极好的。
除了兼爱、非攻之外,另外的一些道理也很好,真的很不错。
尚贤、尚同……数百年来的诸夏诸国也都是在施为,尽管言语不一样,都是那般道理。
尚同!
秦国立下以来,统一诸般风华制式,也是为好,尽管也有一一些不妥,但……长远而观,的确为上。
还有其余的许多道理。
……
那才是墨家应该学习的。
秦国也没有给于焚灭,都可以可学的。
游侠!
墨家多游侠。
那是秦国所禁止的。
对于游侠,从此刻身为一个县令的视线而观,游侠是不好的,许多坏的事情发生,官府需要时间、经历去处理。
而往往一些人不太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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