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8章 姑姑 (第2/2页)

她落了一子，可这一子又何尝不曾牵动她。
　　
　　“白计……”
　　
　　她选中了他，是他的幸运，也是他的不幸，他入劫了。
　　
　　……
　　
　　依稀的山，依稀的水，山水有变，岁月有痕。
　　
　　依稀认识。
　　
　　她回来了。
　　
　　不晚！
　　
　　小翠还活着。
　　
　　她知道。
　　
　　“先去看小翠！”
　　
　　石矶看了一眼骷髅山方向，转身飞向人族部落。
　　
　　……
　　
　　一只五彩大鸟一口吞了数百人。
　　
　　有芒部落，人人愤怒又悲哀，老人、妇人、孩子，都拿起了武器。
　　
　　可又能如何？
　　
　　挡在最前方部落的男人也不过一口之食，他们又能如何？
　　
　　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嘴角蠕动了半天，说不出一句话。
　　
　　她想说：不要怕，男人死了，还有老人，老人死了，还有女人……孩子们去逃命吧……
　　
　　可她已经说不出话了，她太老了，老的喘口气都费力。
　　
　　妖吃人她已见多了，她的父亲，她的儿子，她的孙子，部落里的孩子……
　　
　　妖吃人，天经地义，她记事起，族里长辈就是这么说的，整个人族都是这么认为的，只有一个人，告诉她：人吃妖，也是天经地义。
　　
　　老妪嘴角蠕动：“姑姑，小翠想你了。”
　　
　　“祖婆婆……”搀扶着她的妇人劝说的话说不出口。
　　
　　老妪微微摇了摇头，她早活够了，要不是走不动了，她一定让先吃她。
　　
　　“要是姑姑在就好了……”
　　
　　老妪早已干涸的眼角竟渗出了浊泪。
　　
　　五彩大鸟张口一吸，又是数百人。
　　
　　“放肆！”
　　
　　一声冷喝。
　　
　　老妪浑身一颤，“姑姑……姑姑……”
　　
　　一个如山大文从天而降，大文之上站着一个青衣女子，女子眉目含煞，脚下方圆大文镇向大鸟头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