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2、追捕(求月票) (第1/2页)
张义带着人拼命向电影院的方向追寻而去,隔着几条马路,眼看挂着“嘉祥”字样牌匾的电影院已经出现在眼前,然后等他们要冲过去的时候,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。
是电影院的散场铃声。
随着铃声响起,电影院原本紧闭着的大门突然开启,许多观看完电影的观众如潮水般从里面挤了出来。
“砰”
张义对天开了一枪,命令道:
“让巡警过来协助,控制这里的所有人,每一个人都要接受检查才能离开。”
然后他带人向着电影院走去。
电影院门口人头赞动,等张义等人好不容易挤进去的时候,早就不见了杀手的踪影。
一阵搜索只在一楼的厕所里面找到了一件黑色的外套,上面带着隆隆的火药味道。
张义看着一脸沮丧的猴子和钱小三等人,冷笑一声,道:
“找一只猎狗过来,现在去现场,另外分出一队人搜查电影院楼顶。”
他来到电影院前,默默注视着这里聚集的嘈杂、惊魂不定的人群,他们排队焦急地等候着检查,有人面露惶恐,有人窃窃私语…
张义知道杀手就混在这些离场的人中间。
这时候猴子过来说道:“电影院最顶层的平台上,在一处角落发现了明显有人坐过、爬过的痕迹,还有烟头和火柴梗…
顺着痕迹,我们发现杀手是顺着贴墙的铁皮水管逃走的,在墙上有明显的脚蹬痕迹。
我们顺着杀手的踪迹一路追踪,很快在一处垃圾桶发现了被杀手丢弃的带瞄准镜的毛瑟98K步枪,可惜枪被清理过,没有留下明显的指纹痕迹。”
“从现场留下那么多的烟头分析,这个人在天台等了很久.
从杀手安排的撤离路线看,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活动,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车今天刚好从哪里经过?莫非是.”
莫非是什么?内鬼?
张义下意识摇了摇头,他是接到洪公祠甲室电话才去总部的,甲室不可能有日本间谍的内鬼,除非他们窃听了电话…
排除窃听器,最大的问题就出现在电话总局,莫非电话总局还有隐藏的日本间谍?
张义又想到其他枪手乘坐的行政院拍照的轿车,莫非是黄浚其他的同党透露了消息?行政院还有不曾发现的黄浚余党?
还是说敌人早就对他展开了跟踪监视?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?
或许根本不用监视他,监视自己身边的人就可以。
他摇了摇头,看向接受检查的队伍。
每个接受检查的人不仅要出示电影票和身份证件,还要指出身边坐的人,互相证明。
一旦无法说清楚的人即刻就会被便衣带到一边仔细盘问,或进一步检查证件或打电话核实身份,只要杀手混在队伍里面,迟早会露出马脚。
人的记忆力虽说很短,尤其是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普通人,但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尽快离开这个地方,观众不得不绞尽脑汁努力辨认之前身边坐着的人。
突然人群里面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,只见一个穿着丝绸旗袍阔太太摸样的少妇突然吵嚷起来。
“我的票呢,我的票不见了,小红,电影票不是给你了吗?”
旁边丫环摸样的随从在身上一模,发现自己的票也不见了,她脸色沮丧,都快要哭了。
少妇拉开自己的坤包找了半天,什么都没有发现,她狠狠掐住丫环的胳膊,斥道:
“死丫头,你要害死我啊。”
丫环又疼又焦急,红着眼圈,却不敢反抗,泪眼唰唰往下流。
“怎么回事?”张义分开人群走上去,问:
“你们是几排几座的,有人证明吗?”
少妇一脸傲气道:“什么几排几座,我们坐的是贵宾席,包间。”
“伱看的是什么电影,电影内容?”
“《啼笑因缘》啦,什么内容.大明星胡蝶主演的,这个都不知道?”
少妇一脸揶揄,带着一丝不屑,似乎不认识胡蝶是件很丢人的事情。
说着她拿出一把圆扇一边扇风,不耐烦道:
“有完没完了,我是37军胡团长的太太,信不信我打个电话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张义不屑一笑,露出几分狰狞:
“我说了叙述电影内容,你要是回答不上来,别说什么胡团长、马团长,谁来也没用。”
被张义浑身散发的强烈的肃杀之气威慑,又见他身后两个便衣已经握住了手枪,少妇脸色一变,老老实实叙述起来。
“电影说的是杭州青年樊什么,樊家树去北平求学”
“行了,你走吧。”
听她叙述了几句,张义挥手让她离开,看向她身后的另一人。
“你也是电影票不见了?也是坐在包厢?”
这人三十岁左右,西装革履,胸前挂着一部照相机,看见张义问询,他微微躬身,一脸郁闷道:
“是啊,刚才出门的时候被人挤了一下,然后就发现电影票不见了。”
说着他递上自己的证件。
张义接过来看了一眼,名叫郑远杨,是《电影明星》杂志驻金陵办事处的记者。
“原来是郑记者。”张义嘴角掠过一丝微笑。
“例行询问,郑记者是电影杂志的记者,想来对这部电影有自己独到的见解,能不能给我说下,这部电影讲的是什么内容?”
郑远杨握着照相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,随后他平静地思考道:
“这是一部32年的老电影了,讲述的是青年樊家树的爱情故事.”
他侃侃而谈,甚至说出了好几句电影中的台词。
张义点了点头,叹息道:“太喜欢或者太不喜欢一部电影,才会记忆如此深刻,郑记者果然是专业的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郑远扬如释重负地点头离开。
这个时候传来几声犬吠,只见一名便衣牵着一条狼狗走了过来。
“等一下。”郑远扬走出几步,张义突然叫住了他。
郑远扬缓缓转身,一脸的不解。
张义笑着指了指便衣牵过来的猎狗,道:“还有一关呢。”
“这长官”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张义盯着他,捕捉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。
这个记者,举止言行的确像个记者,可他的身体语言似乎泄露了什么…
刚才他离开的时候,分明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,嘴角微微下垂,脸部肌肉放松,而自己喊住他的那一刻,他的身体微微僵硬,他在害怕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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